就只记得疼得要命。
疼完,是毁天灭地的酥麻感。
浴室那次,她的手掌摁在浴室镜上。
花洒开着,水花四溅之下,起了雾。
她的手心按在薄雾覆盖的浴室镜,镜面里是缠绕的身影,被他以指缠绕着她的黑发,带过来。
侧首跟他接吻。
蓦地。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
她呆滞一秒。
嫩白的脚趾尖儿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缩了缩。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什么?”他的黑发淌着水珠,嗓音被欲念灼得沙哑。
她不知所措地呜咽着,一连说了好多个“我我我我”,依旧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低头瞧了眼水光四溅的大理石地面,突然懂了。
掐着她的脸颊,扳过来,他轻啄她被咬得潋滟的红唇,“傻瓜。”
她哭得梨花带雨。
以为她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末了,被他像是哄孩子似的抱怀里,低笑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听完,她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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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这里,颜苏对他口中的“新婚夜,裴太太想怎么过”感到一阵恐慌。
他们重逢的猝不及防,并没有留给对方太多熟悉的余地。
失去的两年光阴,几乎是完全陌生的存在。
冷不丁地重逢,又因为她的头脑一热,骤然领了证。
一切都不在计划内。
让她没办法思考太多,大脑一片荒芜。
不管基于什么,她都没做好跟他做亲密事儿的准备。
葱白的指尖死死攥紧,颜苏把头垂得很低,好半晌,才吞吞吐吐说,“我、我就是觉得太、太快了。”
裴时瑾睨了眼她,约莫是想到了什么不能言明的往事儿,小朋友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让他尘封在心底的记忆也刹那复苏。
那天晚上,他似乎真挺过分。
知道无法即刻给予她未来,又不愿意在专心搞事业的两年里,让她成为别人的。
所以很坏,很禽兽的给一个情窦初开的小朋友折腾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