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得快点,我在陆城还有事,走不开太久。”
“妹妹介绍给我?你还挺大方。”
陶染心头一紧,抬头扫了男人。
贺南初随之垂下眼眸,帮她把琐碎的刘海别到而后。
声音依然欠揍:“我用不着了。”
“嗯,有了呗。”
“还能是谁?”
话筒里传来的男人的咆哮声,连陶染都听得到。
“不会吧,不会真是那个……那个,前两天我见到那个,当年甩——”
“行了,”贺南初打断他后半句话,低低地说:“除了她,还能有谁。”
心上,像断了根弦。
陶染仰头看他的眉眼。
雪花簌簌地落在男人的肩头。
他的眉目在漆黑的夜里,张扬、夺目。
薄薄的唇、挺直的鼻,明明是清冷的长相。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贺南初朝她微微笑了下。
她瞬间觉得,这笑容破裂封冻一冬的春水,“噼啪”地将结冰的江水崩裂开,留下汹涌澎湃的奔流江河。
枯萎的树一点点抽出嫩绿的芽,枝条浸染上褐色,恢复了蓬勃生机。
那漫天雨雪,仿佛是满树的桃花瓣纷纷地坠落、坠落,坠在她的身上。
明明是漆黑的隆冬夜。
她紧了紧怀抱,拥抱着她的春。
似是感受到她加重的力度。
贺南初弯弯唇角,对着电话里吊儿郎当地说:“不跟你说了,我对象想我了。搂着我,不肯撒手呢。”
话筒里传来简短的单音节,贺南初却干脆地挂了电话。
“是程离参,”贺南初把手机插回口袋。
“哦。”陶染点点头。
贺南初理了理她大衣的领口:“你这不都到手了,怎么还穿这么少,吸引我注意?”
陶染也把他的领口理了理,顺着说:“那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还没到手。”
他还是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就知道你想骗我衣服穿。”
陶染伸手推辞着:“我快进家门了,你穿着。”
贺南初:“一会再给我。”
陶染顺从地披着他的外套,吸吸鼻子说:“那我明天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