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无心细想陈菘是死是活,他眼里心里只有一件事:长安怎么了?
他从没见过她这般模样,很奇怪,但到底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许长安笑得古怪:“我啊?我不怎么样啊。是陈菘这个王八蛋,给我下药,想对我不轨。我已经把他给解决了呀。”
她的声音与平时大不相同,又软又轻,隐隐带些若有若无的沙哑。
而承志却听得心头一阵火起,惊、怒、惧、悔……种种情绪交织,心底愤怒的火焰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将他所有的理智尽数摧毁。
陈菘那狗东西居然敢给她下药?还想对她行不轨之事?若是她没能解决,若是他没有过来,那……
他不敢想下去,只恨不得将这个陈菘千刀万剐,剁成稀巴烂。
承志怒火翻腾,拎起脚边的圆凳,就要往陈菘头上狠狠地砸。
此时此刻,出发前义父的叮嘱,为人处世的技巧,他浑然忘了个一干二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然而他扬起手,圆凳离陈菘的脑袋还有一寸距离时,他的衣袖被一只白皙的手给拽住了。
理智渐渐回笼了一些,承志僵硬地扭头,看向手的主人。他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长安?”
药效好像开始发作了。
不过初时还不算太强烈,许长安脸颊显现出了不正常的红,身体也隐隐感到异样。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适,轻声劝阻:“别冲动,不能杀他。真杀了他就麻烦了。”
承志抿一抿唇,艰难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