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乐,我听说丁桥哥前个儿难产了,他现在怎么样啊?”方柳儿见黎乐愁眉不展,以为他是在担心丁桥。
温琅最近都没有回临溪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听方柳儿这么一说,他才想起那个挺着大肚子身材瘦弱的丁桥。
“估计人快没了。”黎乐木着脸,眼神灰暗,闷闷不乐的说道。
“啊?!”方柳儿和游景玥同时惊呼一声。
温琅知道在这里生孩子就是过一次过门关,但目前为止他身边还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感触并不是很大,虽然他和丁桥只有一面之缘,但丁桥就住在临溪村,离他家不远,乍的一听到还是有些心惊。
“怎么回事?”温琅问道。
黎乐抿了抿唇,脸上逐渐浮现出愤怒的神情,“丁桥哥快生的时候还在给他们一大家子洗衣服,倒在院子里没动还被他婆婆骂他是个懒货,躺在地上装死,让他赶紧起来,要是把他的孙子弄没了,要他拿命来赔,还是李业看见丁桥哥的裤子染了血,他们家才明白丁桥哥是要生了。”
说到此黎乐气愤的红了眼睛,怒不可遏的说:“就为了省那点银钱,李业他娘说自己生过两个儿子会接生,没让李业去叫稳婆,让李业和他爹把丁桥哥弄到柴房里去,没想到丁桥哥难产,一直生不下来,孩子生到一半,人都快没气儿了,他们看见是个儿子才让人去叫了大夫。”
“这都什么人啊!”游景玥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被他拍得发出脆响。
方柳儿听得直蹙眉头,“丁桥哥他丈夫呢?”
黎乐叹了一口气说:“他丈夫病刚好点,就被他娘叫去地里了,等他回来的时候,丁桥哥正在生孩子,就是他去叫的张大夫,张大夫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问他是怎么做人丈夫的,他也说不出话来。”
“那丁桥现在怎么样?没看大夫吗?”温琅心想张大夫医术不够,那应该把丁桥弄到镇上来治病才是,怎么就让他在屋子里等死呢。
“我以前一直以为丁桥哥的丈夫对他不错,就是太听他爹娘的话了,但是这次我才发现,丁桥哥成现在这样,他也脱不了干系。”黎乐握紧了拳头,说:“我昨天去看了丁桥哥,他竟然还睡在柴房里!就一张木板搭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什么?!”游景玥和方柳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李业他娘说丁桥哥刚生了孩子身上不干净,怕弄脏了屋子,也不吉利,等月子过去了,再搬回去住。”黎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等到那时候,哪儿还有人啊。”
“丁桥他丈夫怎么说?”温琅觉得这件事最主要是还是看丁桥他丈夫的态度,若是他丈夫硬气点,怎么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黎乐摇摇头,冷笑一声,“他居然被他娘说动了,还和丁桥哥说先委屈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