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牧坐到她身边的位置,低笑着问:“跟我上次的蜡烛数量一样,含义也一样么?”
薄净洵把打火机放在茶几上,坐回沙发,愉悦地轻扬着尾音回答:“你猜呢?”
卫以牧摇摇头,弯起唇注视她:“我要听你说。”
“含义……”薄净洵看着摇曳的烛火,微眯起双眸思索着,半晌才悠然浅笑,“我给它的含义是独一无二。你一开始给我的印象是成熟稳重,有财富又有风度,后来我发现你也是普通人。小时候会因为怕疼而逃跑,也会在长大以后感慨童年的不满足,还会告诉我小时候调节情绪的方法……”
卫以牧把头轻轻地枕在沙发靠背,被烛光照亮的眼眸里只映着薄净洵的模样,“原来你对我有这么多感想……”
薄净洵凝视卫以牧在暖光里愈加柔和的眉眼,轻轻地笑了笑,“长大以后的小卫总虽然不会再因为什么事情逃跑了,但是可爱的程度还是不减。比如还是很喜欢喝旺仔牛奶,也比如吩咐方墨要让所有的员工都认识我。”
她的话音轻柔,说到最后忍不住裹了笑意。
卫以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含笑道:“你这是在笑我长歪了,变成了霸道总裁么?”
薄净洵的笑意隐没,认真地摇头,“你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我只点一根蜡烛的含义。”
她想,即使这个世界上还有跟卫以牧的家世一样好的人,受着同样的教育,连成长环境都一模一样,也不会刚刚好能长成跟卫以牧一样,讨人喜欢,令人安心。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卫以牧这才发现,她们挨得很近,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中间再也没有留空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薄净洵不再刻意对她保持距离了。
她有种错觉,似乎心也在靠近。
卫以牧看着她认真而柔软的神情,在烛光里笑弯了双眼:“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最终,蛋糕只吃了三分之一,倒是红酒喝掉了满满一瓶。
到了后半夜,薄净洵已经有些犯困,说话的气力都流失了一半。
卫以牧送她回房,关上房门前抬起手轻轻挡住。
薄净洵疑惑地停下动作,声音因困意而略显慵懒:“怎么了?”
她的脸颊因为酒精而泛起樱色,清冷绝俗的容颜在这寂静而温馨的夜里被镀上一抹艳色。
卫以牧走近两步,微低下头,跟她咫尺之近,小龙涎香混着红酒的气息蔓延过去,用轻得只剩气息的声音问她:“我刚才的话有没有记住?”
“哪一句话啊?刚才说了那么多。”薄净洵幽幽地笑开,刚才聊了那么久,哪一句是需要特别留意的?
她不知道卫以牧在强调哪一句,只觉得卫以牧身上的小龙涎香和酒香强势又温柔地在她的鼻息间漫开,有一种独特的亲昵感。
卫以牧低着头看了她几秒,最后只是牵起唇角轻笑,“净洵,这个套房里的两个房间是有名字的。你猜,你住的这间叫什么。”
薄净洵干脆地反问她:“叫什么?”
“叫……”卫以牧拉长着尾音,买足了关子才低柔地笑,“夫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