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就襟松肩露,拓跋泰逮住落下的小手,顺势凑过去在香肩咬了一口。
崔晚晚吃痛,使劲儿推搡:“起开,身上臭死了!旺财都比你好!”
拓跋泰厮缠够了才放开她,见她捂着鼻子气得脸红的模样,胸中郁懑终于散开,哈哈大笑。
“竟敢嫌弃天子?就罚侍奉沐浴吧!”
……
两人闹了好一阵,待到收拾妥当方才传膳,殿外的宫灯一盏盏点亮,红穗随风而荡。
“臣妾手疼。”
崔晚晚才烘干了头发,随意用丝带束成一把,素脸便衣,一副洗净铅华的模样,不似往常妖妩,而有几分清纯。她惯会拿乔,累了一分就要歇上十分,推说手疼抬不起来,所以不能给天子布膳。
拓跋泰也换了常服,与她一同坐在桌前,看起来竟有些寻常夫妻的味道。
佛兰领着宫女正在摆膳,闻言还未说什么,只见一个小宫婢竟然僭越上前,拾起银箸给拓跋泰布膳,十指纤纤,还点了丹蔻,红映着白,果真是一双妙手。
崔晚晚笑眼看这胆大包天的小丫头,发现就是那日因奉茶被罚跪的画屏。佛兰正要发作,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陛下,您瞧画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