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泰低低发笑,牵过小手轻吹掌心,扬眉轻佻:“那就赏你一顿御鞭。”
“哎呀——”
天旋地转,崔晚晚跌入香衾之中。
……
新年元正,朝廷休沐七日,但今日有大朝会。昨夜守岁饮酒后二人胡闹一场,五更才睡下,醒来都快正午了。还好大朝会被放在了下午,届时四方来贺,宫中设夜宴同乐。
拓跋泰素来勤勉自持,偶尔一回放纵惫懒,竟觉得十分不错。他也不着急起身,侧身支头去看那仍在酣睡的美人,越看越喜欢,凑过去轻啄樱唇。
“别闹我……”崔晚晚连眼睛也懒得睁开,虚虚抬臂抵挡,咕哝娇怨,“都肿了呢。”
“看看。”他掀开罗衾。
于是……又用了一盒芙蓉膏。
元正日要饮桃汤,食五辛盘,吃胶牙饧。胶牙饧乃是糯米和小麦制成的饴糖,胶着在一起呈淡淡琥珀色。
崔晚晚饮过桃汤就只吃糖,不肯碰那夹杂了蒜和胡荽的五辛盘,嫌气味不佳。
她看拓跋泰吃了,打趣道:“陛下今日莫开金口,否则臣妾只能屏气凝息、退避三舍了。”明晃晃的嫌弃。
拓跋泰拿浓茶漱了口,悠悠道:“朕与晚晚素来唇齿相依。”说罢作势要吻。
崔晚晚连忙挡住他的嘴,媚眼横瞪:“不许亲!”
“那你吃一口。”拓跋泰像哄小孩子,“元正食五辛,散五脏郁气、祛百病。晚晚来年就无病无痛。”
连哄带骗,崔晚晚勉为其难尝了一小口,然后嚷嚷着让佛兰取青盐来漱口。
“娇气。”
拓跋泰无奈摇头,心想这人从前在家不知是何等受宠,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时辰差不多了,拓跋泰换上衮冕,要去含元殿接见四方来使以及百官,按理说这种场合应是帝后同往,但如今后位虚悬,礼部的人思来想去,送了一套规制极高的礼服到长安殿给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