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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母亲么,”漪如思忆片刻,道,“比现在胖多了,不过都披头散发的,也看不清许多。”

严祺又问:“可知我是何罪名?”

漪如掰着手指:“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欺君罔上……”

说了几个之后,她望着严祺:“父亲,还有许多,可我记不全了。”

记不全自是漪如胡说的,她知道就算全说出来也没什么大用,因为前面这三个,只要皇帝想重判,每一个都够全家掉脑袋。

严祺又向漪如问了许多,漪如一一答来,以做梦为由,只挑要紧的说。

比如,办案的都有谁。当严祺听到宋廷机等人的名字时,脸白了一下。

“除了这些人,你还梦见了谁?”严祺紧问道,“都是何人害我?”

多了。漪如想。

“我记不得许多。”她说,“不过那些人都是奉着圣上的旨意,父亲说要面圣,却一步也离不开牢房。”

严祺看着漪如,目光沉沉。

夜色已深。

但严祺和容氏仍坐在榻上,各不说话。

容氏拿着绣绷做着女红,却心烦气躁,一不小心还扎了手指。

严祺听到她轻哼出声,回神,忙将她的手拉过去查看。

容氏看着他,踌躇片刻,道:“漪如说的那些,你觉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