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祺颔首,道:“这边的饮食,顿顿都是当下这些么?”
“这是午膳,晚膳还会多几样。”吴炳道,“到了夜里,还有宵夜。”
严祺应了一声,心中已然有些不悦。
他刚从那边过来的时候,一位给容氏伺候月子的仆妇来抱怨,说容氏想喝鸡汤,可庖厨那边竟是半天也没做出来,她亲自去催,却见厨子们忙得四脚朝天。
“庖厨里说,南阳侯那边着实讲究得很,一点不合胃口就要告到夫人那里去。他们唯恐受斥责,只能尽力而为,光伺候南阳侯便要从早忙到晚。先前,他们也向夫人诉苦,夫人只说先将南阳侯这边应付好了再忙别的,他们也只得照
办。”那仆妇道,“如今,夫人的羹汤也不过做得迟上一刻半刻,府里的其他仆婢可就受罪了,这些日子,开饭无一日是准时的。”
严祺想着这些,再看看南阳侯这些饭菜,心中了然。
他虽平日不管家务,庖厨里的本事却是知道的。厚待南阳侯这边,也是他吩咐的。原以为南阳侯他们来,不过是把饭菜做多些,另给他开个小灶也就完事,不料,竟是这般折腾。
“这些饭菜做得甚好。”严祺对吴炳道,“让庖厨也给夫人那边送去一份。另外,庖厨人手不足,去多找些人来,另辟一处小灶,这些日子专为夫人做饭。此事不可拖延,速速去办。”
吴炳忙应下,转身离去。
“近来静娴生产,府中少了主事的,侄孙又免不得要忙于公务。”严祺对南阳侯道,“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叔祖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