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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侯对这话自是不屑,不过这般场面,也不好甩脸,也拿起酒杯,淡淡道:“弟妇有心了。”

严祺也举杯,说了一番好话,向南阳侯敬酒。

南阳侯微笑着应了,放下酒杯之后,慈祥地看着他:“这些日子,叨扰你了。”

“叔祖哪里话。”严祺忙道,“叔祖好不容易来京一趟,侄孙孝敬,乃是应当。”

南阳侯颔首,放下酒杯:“叔祖年纪大了,有时说话直率了些,有些不好听的地方,你见谅才是。”

严祺听得这话,料想有后手,心不由稍稍提起。

他硬着头皮道:“侄孙不敢。”

南阳侯摆摆手,继续道:“我又何尝愿意理会那诸多烦心之事,只是你父亲离世之前,说你在世上无依无靠,托我好生照顾你。每每想到他,我就忍不住操心。可我总在南阳,又不能常来京城探望,着实挂怀。”

说着,他露出伤心的神色。

严崇见了,忙道:“祖父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