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好一段之后,虞嫣才终于停下。
她望着那些远去的士卒,松一口气,面无表情地从袖子里抽出纸巾,把鼻涕眼泪都擦干净。
包括滕蕙在内,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已经变得不一样。
“女君好本事!”刘兴叹服道,“说哭就哭,还是真哭!”
“就是!”另一位镖师道,“方才连我等弟兄几个都吓了一跳,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事!”
虞嫣笑了笑,有些自得。
蒯头领看着她,却有些意味深长。
“女君这本事收放自如,倒有些得了门道的意思。”他说,“可否教我等兄弟两招,日后想来也能用得上。”
众人都附和。
虞嫣敷衍:“哪里有什么门道,不过是当时情急,想想伤心事眼泪也就出来了。”
滕蕙忙在一旁帮腔:“就是,就算教会你们,你们打算何时用?打不过匪盗的时候跪地求饶么?”
众人都笑起来。
并州在京畿的西边,越往西走,查得越是严厉。
路上,牛车上的那口棺材被撬开了好几次,虞嫣也哭了好几次,借着痨病把人吓退,屡试不爽。
不过这一路上,虞嫣也明白了蒯头领非要带上个真棺材,确实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