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没有别的了?”
“是。”
……
许多话不停回响,画面亮了又暗,最终停在胸口涌出的鲜血。地毯,衣摆,再往上,是高景紧闭的眼,好似挂着泪痕。
那颗痣……他伸出手想碰一碰,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贺兰明月眼皮轻颤,压在心口的石头似乎被谁移开了,长长的睫羽覆盖住一层阴影,在光下翕动片刻,仿佛极力想挣脱一个冗长的噩梦。
耳畔有人一声惊呼:“哎!动了动了,大夫,您快来看看!”
接着是个年迈之人说了话:“慌什么呢!快去帮我把外头的几根针拿来。”
“好好,我这就去,您可以定要把他救活啊!”
“呵呵呵,谢家小子,你这回可发善心啦。”
是谁的声音?
他试着给出一点反应,可身体极为沉重,刺骨的寒冷复又袭来。贺兰明月睁不开眼,又被拽入那个噩梦,只是这回,冰与火的矛盾仿佛离他逐渐远去了,他挣扎了半晌,梦境黑甜,将他整个包裹。
贺兰明月手指艰难动了动,终是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