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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君垂眸,端着那只杯子轻轻摇晃当中清澈酒液:“并非典故却像执念,若说是假名,不奇怪。”

“那先生再猜猜我本名叫什么?”

茶杯忽然便拿不稳了,贺兰明月压着他抬起头的动作,似笑非笑道:“敢问先生可是建元年间银州人士,府上与塞北三卫又有何关联?”

茶杯猛地坠地,四分五裂。

女城主站起身:“夫君,你先离开,让我来与他交涉!”

贺兰竹君破天荒没理她,看向贺兰明月,双唇几乎有些颤抖:“西军已死,贺兰一族尽数被杀,你……是王爷的什么人?”

“你又是他的什么人?”贺兰明月道,“难不成是他儿子?”

“怎有可能!”

“也是。按理来说你若怕报复,就不该继续用贺兰之名,尤其在陇城附近这块敏感的地方。但你却沿用至今,毫无隐瞒之意,甚至坐了白城中一人之下的位置,是在等谁来寻你,或者仍然不甘心?”

女城主愤然拔剑,直指贺兰明月:“请你出去,这里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他轻蔑地笑了笑后退着朝门口走去,而那里守着的时晴已经用羽箭指向了贺兰明月的后心。没有任何害怕,他道:“我手上有西军的虎符,也知道害你父族被灭的真凶是谁,你若想知道,来银州寻我。”

言罢,燕山雪剑鞘一挡,格住时晴的羽箭,贺兰明月拾起来朝内中脸色煞白的男人扬了扬:“就以此为信物罢!”

“等等!”贺兰竹君喊住他,好似终于找回一丝理智,“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