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火光烧得更亮,贺兰明月抿唇一笑随手将干柴掷进去。
翌日清晨,探子从大河边沿回虎山,禀报贺兰明月:“昨日看见要来的军队打出旗号,观之正是‘宇文’二字,恐怕如您所料来的为临海军。”
“有了判断可曾信息交换?”
“属下发出信号,不多时对方回以白烟。按此前密信约定,白烟的意思便是主帅坐镇,邀您一叙,共商攻城大计之意。”
贺兰明月翻身上马:“正合我意——唐姑娘,你留守此地,若我和宇文华谈不拢,你可以带着白城众人自行离开,不必再为了他们攻打洛阳浪费血汗。”
他虽说得严肃,唐非衣却不当回事,淡笑道:“求大同存小异,你不是胡闹的人。”
铁弓被新换了弦,贺兰试了试,道一声好。满是白羽的箭囊挂在马鞍旁,他背负铁弓腰间佩剑,点了二十护卫从山谷边一条小道出去赴会。
唐非衣望向他背影,只觉这人哪怕做天大的事都不会输。
平城中,她每日为高景施针,对他们二人关系听得了一些。期初唐非衣震惊过,但她受万里霞影响颇深,觉得世间情爱二字看似复杂,其实最单纯不过,若是真心相对换来的必然是真心。
可能从前他们之间发生过不好的事,唐非衣却知道贺兰明月是相当磊落的人。他说过去就过去,说要报仇便报仇,从不惺惺作态。
所以贺兰以真心对高景,如果对方无意,又岂会一而再地留他?
能安然放下沉重过去,那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