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眉欢呼雀跃,她当自己是陆满的女人,收钱点钞最积极。娇滴滴要往他大腿上坐,被他拦开也不介意,嘴唇凑到他耳根子上,“陆满哥哥,你最厉害,谁都赢不了你。”
沈妙妙还在发呆,反应不过来,胖子陈问,“看到鬼啦,这么久不说话。”等他走过来,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招手喊陆满,“那个……那个……陆满哥,有人找……”瞠目结舌。
房间太吵,没人听见胖子陈结结巴巴几句话。
门外的人眼看着就要哭出来,胖子陈虽然还是个毛头小子社会青年,但好在也懂几分怜香惜玉,憋足了劲大吼一声,“陆满!你他妈给我过来!那谁他妈的找你来了!”
“谁啊?喊那么大声,老子都快聋了。”陆满掏掏耳朵,从三十厘米高的小凳子上站起来,两只脚发麻,皱眉,不耐烦,“都几点了?谁还这个时候送上门啊……啊!”
这画面像是被人按下快进,陆满背后有神力,一秒钟将他推倒门边。
他永远不会忘了,这一天的凌晨三点,宁微澜光着脚,穿着蓝白病号服,手上的手臂吊在胸前,眼角还有未干的泪,委委屈屈喊他,“陆满……”又哭,只剩一只手抹眼泪,走两步往他怀里钻,活像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陆满
这么些年风霜雪雨,一人走来,也未觉得多么伤心疼痛难跨越,到现在眼前有一个这样的,难以形容的人给你依靠,反而变得娇气起来。从前受的苦,恨不得一股脑倒给他听,让他知道她的曲折过往,她的来之不易。
好像一位小姑娘刚学会洗碗,整个袖子都大湿,还要跑到爸爸跟前说,你看你看,我好厉害。
这爱情真是要命,把所有人智商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