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再婚的叔叔陪在床边,静静睡着。一扇门,两个世界。
望希扭头看霍期,笑容倒是潇洒,“不进去看看吗?”
霍期抬眼,对上望希的视线,语气不咸不淡:“不了。”
望希嗯了声,缄默无言。
在沉默里,霍期手指敲着扶手,发出轻微的响声。
“拍戏怎么样?”霍期忽然开口。
望希微愣,随即反应过来,笑得无懈可击:“很好啊,萧时很帅。”
“哦?”霍期偏头,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望希挑眉,撑着扶手起身,两步走到门前,抬手敲响门。
李叔叔很快来开门,“是小希啊,快进来。还有霍总,怎么都在外面,进来进来。”
霍期起身,目光凝视着望希的背影。他对男人笑了笑,进门在稍远处坐下。李叔叔给望希拿了个小凳子放在床边,望希说了声谢谢。
乔婉还睡着,眉头微蹙,有种古典睡美人的感觉。望希收回目光,问李叔叔:“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李叔叔眼角皱纹堆在一处,叹了口气:“我也吓到了,之前阿婉说她身体不好,我也没想到能不好到这种地步。”
阿婉。从来没有人这样喊乔婉。
望希想用余光看看霍期的反应,终究忍住。她笑容清浅,安抚李叔叔:“没事的,您别着急。”
李叔叔点头。
霍期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乔婉身上,她静静躺着,安静如同美人画。
他记得刚见到乔婉的时候,他内心愤慨,甚至恶意地揣测过。这是一对鸠占鹊巢的母女,他替母亲不平。豪门秘辛不少,他见过的更多。
他那时心里只有恶意,甚至故意针对。“怎么?鸠占鹊巢开心吗?”
乔婉人如其名,温婉娴静,只会笑。她害怕他,他看得出来。
她越是表现这种害怕,他越是兴奋。后来时间久了,他发现乔婉是真的娇花一朵,甚至连一些基础的生活本领都没有。
他身边女子,多放浪不羁,或嚣张跋扈,或大家闺秀,从来没有一个像这样的人。像一朵生在温室里的花朵,风一吹就要掉落。
他在这种恶意的抵抗里,诸多心动。
得知她还有一个女儿的时候,霍期确实有些惊讶。按年龄算,也就是十八岁生的。十八岁,定是遇人不淑,他心想。
如此想着,便越发怜惜。本是朵娇花,却受了风雨摧残。
往事如烟在眼前散去,逐渐清晰露出一个背影,望希的背影。
她们本是很不同的女子。
望希头发披散,青丝柔顺,这发丝他曾吻过。发丝下发白的脖颈,也曾在他唇下绽放。她肌肤娇嫩,一个吻痕能留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