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直射而来。
数个时辰前,安阳城内,皇帝寝宫的偏殿,李庭玉席地而坐,金镶玉的帘子将她整个身子遮掩,也看不清脸上神情,外面,一个人伏地跪着。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李庭玉开口了,却还是听不出喜怒。
“臣不知,陛下想要听什么。”
而地上跪着的人,语气分明也不卑不亢,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帘后之人一般,也没有其他人那般小心翼翼,只是不知道这份镇定,到底是故意而为还是真的冷静持重。
李庭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却也没迈动步子。
“鸾阳的事,你知情吗?那个华氏灭门一案,京兆尹似乎已有定论,朕还不知她一个人有那么大的胃口,临阳茶业,竟让他们一家独吞了?”再开口,依然夹杂了些许怒气。
姜有卢顿了顿身子,拱手道:“陛下息怒,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郡主是有豢养死士,且和刑部的一些官员有来往,这个臣不敢期满陛下。”
他微抬起头,似乎是看李庭玉脸色,看到陛下没有说话,他便继续道:“只是华氏一案,还有众多疑点,目前只知道有一封指使人暗害华氏一族的手书,行事之人又与郡主接触过的刑部有些许纠葛,但这并不能代表就是郡主动的手。”
他皱了皱眉,脸上似是有难隐之色:“菀娘是臣的发妻,华氏是臣的岳家,发生这样的事,臣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幕后真凶到底是谁,只是臣也不想错怪无辜的人。臣与郡主成亲十几载,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脾性,她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说完,他对着李庭玉重重一拜。
“那你觉得,这件事和晋王叔有没有关系呢?”李庭玉问他。
“这……”姜有卢迟疑一下,“还是要大理寺和京兆尹府查出事实真相,臣不敢枉下论断。”
说来说去,又将话头堵了回去,丝毫不给人留下 把柄,但他的态度已然清楚了,就是要护着鸾阳郡主。
李庭玉背着手,看着他半晌,刚要开口说话,外面突然有人同传,说京兆尹张枝进张大人在宫外求见,有急事禀报。
张枝进带来的消息不是别的,正是方氏于牢房中畏罪自杀的消息,他话一出,姜有卢已是震惊地站起身,满目不敢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