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穿着打扮如此气派的人,他们一行五人,最打眼的是中间披着银灰色大氅的中年男子,蓄着长胡子身形高瘦凛然飘逸,有些世外方人的傲然之气。
小姑娘还想再看,可对上那人的眼却迅速的缩了缩脖子往少年的身后躲去。
这人看着和善可眼神着实让人害怕,像是一眼就会看穿人心,更别说他身边的那四个黑衣侍从,寒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恒哥虽然也没见过世面心中怯弱,但他是哥哥得保护妹妹,就大着胆子的拉着小姑娘跪下请罪,“我们兄妹不小心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男子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掠过,“无妨。”
只是寡淡的两个字却仿佛有千金重,恒哥本能的拉着小姑娘往后退,让开了眼前的路。
看着那一行人走远,他才长出一口气,带着小丫头快步的往自家田里去拿菜。
“恒哥,他们是谁啊?好生气派,看着像官老爷呢,你说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呀?”
他们这个村子又小又偏,平时鲜少有外人进来,村子里最有钱的就是村口那户杀猪的,可他们的穿戴却是全然不同的,小姑娘便想起隔壁阿花说她家哥哥是要考秀才以后做官老爷。
她还从未见过这么气派又厉害的人,想来这就是官老爷了吧。
“你忘了阿娘怎么教你的吗?不许在背后议论别人也别多管闲事,小心回去挨手板。”
想起打手板,小姑娘就飞快的把脑袋埋进了袄子里,乖乖的不敢说话了。
她小的时候摔过一回,从小就被人笑话她蠢笨,可她并不在意,不懂的事情自有聪明的人会解决,她只要有的吃有得玩就好了。
两人扒开厚厚的积雪,抱着满满一筐菜回去,一进院子却傻眼了,方才路上遇见的那几个黑袍人正守在院里。
当她两傻站着不知所措时,余妈妈跟着那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见他们回来就朝着男子卑躬屈膝的道:“大人,这位便是我们家五姑娘,沈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