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喝酒?”叶自舒上了一晚的课,也有些累,她走到床边躺下,不知许烟川还要聊多久。
“叶自舒,”许烟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叫她的名字,“下次有想问的,直接问我。”
不要去从诗尤那里找答案。
许烟川想象不出,她是以怎样的心态,找诗尤要他这个男朋友的行踪的。
那头安静两秒,他听到叶自舒回答:“好。”
“我以为你很忙,不想打扰你。”他听到叶自舒给他解释。
“很忙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许烟川翻身,面对着墙面。
“好。”这次,叶自舒笑了笑,说。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
许烟川喝了很多酒,眼神已经开始迷离,贴在耳边的手机因为长时间的通话,温度变得更高,他却觉得这样很舒服。
叶自舒对电话那头喊了几声许烟川的名字,他都没有回应。
大概是睡了。
叶自舒挂断电话。
... ...
还是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但是这次,好像没有那么可怕。
原来噩梦也会分严重程度。
这次的要轻一点。
许烟川睁开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想到。
是因为昨晚贴在耳边的电话吗?
手机依旧放在耳边,他拿过,打开看时间。
因为长时间的亮屏,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许烟川下床,把手机扔在桌上充电,去洗澡。
今天要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出门的时候,他看了眼桌上的糖罐,一同拿走。
... ...
墓地在半山腰处。
许烟川出门就拿了个手机、带了罐糖。
黑衣黑裤,黑色鸭舌帽。
他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今天一出门就直接打车到这里,早饭也没吃。
爬山的时候,走路有些晃。
终于走到熟悉的墓地面前。
他把糖罐放上,然后盘腿直接坐下。
墓碑上的老头,慈祥的笑容从未变过。
许烟川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眼有点红。
上次来这里,都是一年前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墓地周围长了不少杂草,他又起身,把杂草全部扯开丢到一边。
杂草处理完,他才重新坐回去。
坐下后却不知该说什么,每年都是这样。
来了,呆呆地坐着。
许烟川余光扫到刚刚放在一旁的糖罐,哦,今年有点不一样,他多带了一罐糖。
“爷爷,”大概是没吃饭,许烟川声音也有点颤,“我找到这个星星糖了,还是一样的味道。”
他还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却没法说出口。
他屈膝,把头埋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