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燕臻几乎夜夜宿在召见臣子的前殿,一张俊脸也显得有些憔悴。
不少臣工看不过去,更是担心他的身体,劝他万万保重身体,只差上折子了。
燕臻笑着同他们道:“总归后宫无人,朕还是想将心思多放在政事上。”
这话不是敷衍,可听在臣子的耳中却变了味。
第二日,桌上的奏折本数几乎翻了一倍,燕臻以为是长安朝局更迭引得边境不安,却不想送来的几十道折子都是请他立后纳妃的。
“陛下的婚事,也是正事。”孟思源语重心长地劝道。
燕臻不堪其扰,更不愿刚即位就被臣子们推着走,他将折子全部打回,半个字都没有同意,薛呈见他脸色不好,适时地递上一杯茶,“陛下息怒。”
燕臻接过茶抿了一口,他并非是生气,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搁了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这几日夙兴夜寐,的确有些疲惫,他不由得想到陶令仪,许还在家里乖乖等着她回去。
他也曾想过,要不然就让她一直待在晴方园,他时不时出宫去看她几次,也够了,毕竟朝政繁忙,他不可能一直把心思扑在一个女人身上。
可渐渐地,心思就变了。他对于陶令仪的喜欢,好像比想象中的更多一点。
“陛下,随王殿下求见。”一道通传打断了燕臻的思绪,他没睁眼,只是朝薛呈点了点头。
薛呈会意,立刻命人将随王请进来。
“臣参见陛下。”
燕臻已经登基,燕长风这次见燕臻行的是正式的君臣之礼,燕臻听见脚步声地那一刻就已经睁开了眼,他命薛呈看座,而后道:“皇叔怎么这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