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已经在心底扎根,纵使他想出了法子,能把这幼苗连根拔起,但到底是让她的心口空了一块。
她特意把这个镯子送还,大约也是间接地在表达自己心底仍有的不满。
燕臻看向那镯子,说:“既是娘子赏她的,让她收着便是。”
薛呈请示道:“陛下,那该怎么处置水绿?”
燕臻皱眉,斥他蠢,“簌簌本来就起了疑心,这会儿再让水绿消失,你不如直接砸了她的药碗,告诉她朕的真实身份。”
“是奴婢考虑不周……”薛呈忙告罪。
燕臻冷哼一声,看着他捧着那镯子退下去,终于把桌面上摊开的折子一扔,抬手揉了揉眉心。
破绽总会越露越多的,以簌簌的冰雪聪明,只怕真的能猜到他的身份。
届时,她发现了一切,又会如何?
燕臻按在眉间的手指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无论怎样,两人之间都有定国公府这座大山挡着,除非她永远不能恢复记忆。
可他又不愿让陶令仪变得痴傻。
那么既然随时都有识出身份的一日,不如先将她带到身边,这偌大的后宫,她就是想离开,也走不出去。
还能趁此机会斩断她和陶郁林的联系。
即使陶令仪对这一切都全不知晓。但就是这种未知的东西,才最让人烦躁。
总之,他要先和陶令仪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