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裴元嗣扶着阿萦小心地躺在了枕上。
阿萦含泪望着他,冰冷的小手拉着男人干燥粗糙的手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里是她跳动的心脏。
再往下移,小腹紧紧地绷着,腹中是他们二人的骨血。
他以为她的泪水终于止住了,眼泪很快却又从眼角滚出来砸落在大迎枕上,将雪白的枕巾濡得湿热一片,“是不是非要把我的心剖开,捧出来,大爷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我知道喜欢你从来是我一厢情愿,所以我也从未奢求过大爷的真心,可是……可是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欺负我啊!”
阿萦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什么时候多管大爷的闲事?我什么时候和表少爷有了私情!我就是接了一把伞,没有做的事情我不认,您怎么能凭白冤枉我,您要我以后还怎么活!”
“倘若我当真做过对不起大爷的事,便要我沈萦现世得报,一头撞死在那柱子上!”
她字字如泣如诉,情真意切,听得裴元嗣的心脏像被人抓紧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回忆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今天早晨艳阳高照,他回府时三七告诉他阿萦一行出门没有带伞,吵架归吵架裴元嗣还是很担心她,所以亲自冒雨到万佛寺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