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小心收回手,将女儿放回摇床里。
两人赶路累了一整天,下午歇息了会儿,晚上裴元嗣去了怡禧堂,大房、二房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了个晚饭。
“蕙容怎么没来?”兖国大长公主看见陆氏不在,便问裴元休。
裴元休余光似有所无地瞥了眼赵氏,微微笑道:“蕙容不太舒服,就没过来,不是什么大病,祖母不必放在心上。”
兖国大长公主便又不放心地多嘱咐了两句。
裴元休也听说了这次含章宫失火,担忧地问兄长有没有生出什么事端了,裴元嗣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只不过掩去他与阿萦在草原……只说是他一人夜里外出骑马散步。
锦衣卫都没查出什么问题来,裴元嗣经阿萦提醒虽然也觉得失火一事过于“巧合”,但在一家人面前他并未多说什么,不过是些含糊的猜测,说出来不仅会引起家人恐慌,被有心人传扬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遂未多追问,用完晚饭后各自回了各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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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朝臣休沐日,裴元嗣休沐在家。
陆氏这几日生了场小病,人总恹恹得没什么精神,其实病是累出来的,她一个人管裴家这么一大家子,太夫人赵氏还总不服她,三五不时挑她几回阴阳怪气,这些陆氏倒还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