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像是听到了笑话般笑得前仰后合,发顶赤金嵌珠的步摇叮咚作响。
“我的秘密?陈郎,我的秘密你又是从何而知,莫非是偷听到了我的丫鬟学舌,而后从这寺里的一棵榆树下挖出了她们埋下的证物?”
“陈郎啊陈郎,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陈裕白着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萦拍了拍手,屋门一开,另有一妇人与年轻女子被周文禄堵住口鼻推了进来。
与此同时,长安大街。
沈玦和福儿两人有说有笑地从书肆出来,福儿忽“咦”了一声,指着人群中道:“阿玦你看,前头那穿黑袍子的男人背影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沈玦抬头顺着福儿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头不远处有一人着黑衣戴帷帽避着行人走得极快,看身形外表像是个男人,这男人却极瘦,走起路来东张西望,年纪轻轻后背佝偻,形容说不出的仓皇。
一个大男人大白天带什么帷帽?
福儿和沈玦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仿佛是为了印证福儿的猜测,那男人因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倒了人群中的一个老太太,老太太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抓着欲要逃走的男人开始喋喋不休地哭骂起来,并扬言要去顺天府告状让青天老爷们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