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看到了那些黑暗,不愿意与之为伍,想要抓住那抹光,脱离黑暗么?”
“可是,好二哥,你一直都活在黑暗中呀。”
温北湛一窒。
她轻声细语,“不是吗?”
“就像你曾经所做的一切,明知道我回到温家后会面临什么,会遭遇什么,会变成什么样——”
“你在那晚上的家庭会议中,主动站出来反驳、阻止我回到温家。”
“好二哥,你在明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时,你也会选择提前阻止。”
“而我、也只不过是在做你曾经做过的事,只是提前阻止那些会发生的一切。”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电话两端,都无人再说话。
温北湛陷入沉默。
温酒却是在等。
她一边摸着陆傲慢的翎毛,丝毫不显焦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温北湛那干涩的声音,“你就那么笃定我会爱上霍微烟,受到她的挑拨,和温南臻作对,斗得你死我活。”
以前不是他不问,而是觉得没有问的必要。
他有野心,顺着温酒的意思做并没什么不好。
可事到如今,这个一直卡在他喉咙间的疑惑,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他能提前推测到温酒回到温家将要面临的局面,那是他生活了20几年的家庭,深知这个家到底是什么样。
所以他提前阻止。
然而温酒所推测的东西,那只是存在着一半几率的推测,她凭什么这么笃定?
她笃定的来源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