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无法开口说话,只得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马车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下一个城镇。夜黑风高,不易行路,得去客栈留宿。

两个侍女搀着沈清棠直接上了二楼客房。

甫一进去,她便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侍女给她解开哑穴。

“抱歉。”

侍女低声道歉,解开了她的哑穴。

一日不得讲话,沈清棠再开口,声音不免有些嘶哑。

她问侍女,“现在到了哪儿?”

侍女并不瞒她,“回夫人,现在已到了苍溪,再过两个城池,我们便可追上重锐将军了。”

重锐将军,便是此番和慕容值出使梁国的使臣。

数月前,摔下那篱山脚下,闹得整个上京城里不得安宁的便是他手底下的人。

他们快与和亲的队伍相遇了。

沈清棠知道,她得尽快想出法子逃离,不然等和陈国的人接上头,再想跑就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要如何逃。

她被这两个侍女看得死死的,就连夜里翻身坐起,这样一点小小的动静也能将她们惊醒。

“夫人怎么了?”两个人齐齐询问。

“没什么。”

沈清棠复又躺下去,翻来覆去,不得眠。

翌日醒来,自然神色不大好,眉眼里可见的疲惫,连上马车也是恹恹的,险些踩空了去,好在叫身边的侍女稳稳扶住。

“夫人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她是慕容值的贵客,侍女格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