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礼反握回去,吐出几个字:“继续说!”
香儿摸了摸眼泪,哽咽道:“我们即使做了佃户,还得服徭役,朱贵仗着顾家的势,甚至把边上村子里的人,强压着卖了一头
有人不从,趁着天黑,一家人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田自然是归他所有,我们田里出来的,他要剥去九成
实在交不起的,就在他那借钱缴税,不过月余竟然就翻了一番,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
白祈安担忧地看着顾晏礼,顾晏礼摇了摇头,怒极反而使他的头脑更冷静,沉声道:
“好一个朱贵,杀人犯法、私自豢养佃户、巧取豪夺、私自加税、还敢放起了高利贷来!每年徭役的钱,他怎么好意思来府中领!”
白祈安让嬷嬷把香儿扶起来,说道:“姑娘你且回去,这件事我们定会处理,定不会让这种罪大恶极的小人,继续为祸乡里!”
吩咐下人,把香儿好生送回家后,再给些银钱,白祈安看着顾晏礼,不禁有些担心:
“朱贵敢背着你家这样,账本也不用看了,肯定是平好的了,这事我们不好处置,还得报官才行”
顾晏礼点点头,嘴角一扯,讥笑道:“我从前,只以为我们家钟鸣鼎食,玉堂金马,好不威风,没想到,其实是从根上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