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侧目,悄悄往后张望,只见靳川缓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黑眸惺忪,神态慵懒,整个人明显还没睡醒。
朵棉总算知道靳川为什么老把头发剪那么短了。以他的嗜睡程度,头发长点儿,岂不是随时都得顶着个凌乱鸡窝头?那也太崩这位爷的人设了。
此时,大爷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站定。
周开蒂拉着脸说:“睡醒没有?”
“醒了。”他淡淡地说。低沉的嗓音带着长期吸烟导致的微哑,调子慵懒又随意。
周开蒂哼了声,“把最后两道大题的答案写到黑板上。”
闻言,靳川微拧了下眉,好像忘记了卷子放在哪儿。几秒后弯腰,从抽屉里翻出张卷子,面无表情地打量五秒钟,上讲台去了。
全班鸦雀无声。
整个教室里就只有粉笔摩擦黑板的刷刷轻响。
“最后两道大题你做出来没有?”张晓雯低声问朵棉。
朵棉摇头,继续去看讲台上那道高大背影。
不到五分钟,靳川就把两道大题的解题思路包括答案给写了出来,字迹偏草,苍劲有力,排列工整得一丝不苟。
这副板书,再对比上那位痞里痞气写板书的人,反差强烈至极。
“嗯。这就是正确答案。”周开蒂露出一丝满意的笑,“这是三年前s省高考的原题,难度系数很高,能把这两道题做出来是很不错的。”
“……”全班愣了下,不知谁带头鼓了两下掌,霎时间全班都跟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