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乐自己也是一样的,她其实比其她人更不适应,她的前半生,一直是被父亲养在家里,还有佣人伺候着。

若不是后面逃荒的经历历练了张乐乐,她早就受不了现在的日子了。

见几个女知青把早饭都吐出来了,二丫头嘲讽道:“矫情啥?你们前面十几年,吃的果子,粮食,菜,就连棵葱都是由粪种出来的,吃都吃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不就是摸一摸,碰一碰,有啥受不了的?”

好嘛!二丫头的话一落,所以知青回忆起从前吃的饭菜,都是由地上的粪便种出来的,他们也恶心了起来。

女知青还在干呕,二丫头不太高兴的说,“行了,差不多就得了,赶紧干活!你们这么多人,今天要是连这点地都种不完,那就太没用了。”

姚红脾气好,心里再受不了,她也好声好气的说,“同志,我们第一天上工,一时实在受不了‘肥料’,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换个活,累点都不要紧。”

姚红好说话,李春玲不干了,她吵着说,“凭什么?凭什么张乐乐分到的就是最轻松的丢种子,我们却要干最脏的,这不公平,我不干。”

白玉芬则摸着心口,柔柔弱弱的说,“同志,不是我不做,实在是,我的身体不太好,受不了这个味道啊!”

实则白玉芬心里都要呕出血了,她可是女主角,怎么可能会去碰粪便这种腌臜玩意,做梦都别想。

二丫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姚红好好说话,她就同样好好回话,“你既然受不了,就和别人换!只要能找到人,就随便你。”

面对李春玲,二丫头就没这么客气了,“凭啥?你不知道啥叫尊老爱幼啊!张乐乐同志可是你们里面最小的一个,她干最轻松的不是很正常吗?并且张乐乐做一天工分只有七个,你的有九个,这根本不同好不好,哪里不公平了?你要实在不服气,就别干,把借的粮食还回来,我也不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