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吧?
陈耀祖忽而摇了摇头,面露疑惑。
宋致宁一愣,手里的动作也顿住,抬头看他,嗯?
陈耀祖被他看得心里发怵,说起话来也打着结巴,满是不确定的试探。
我、我记得,是绍兴的绍,齐家治国的齐不是吗?
宋致宁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蓦地,眉心一蹙。
他偏了脑袋,看向陈耀祖背后不远、从医院大门口开进来的一辆黑色宾利。
一个休闲打扮、白T恤配上牛仔裤的吊儿郎当小青年俯身,轻叩车窗。
车窗降下。
车里坐着的人,正微微低垂视线,从眼镜盒里,取出那副金丝眼镜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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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并不知道,自己这转身一走,给宋致宁留下了怎样的空隙去打探消息。
事实上,这一来二去,今天发生的事实在让她有些心力交瘁,实在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快点回病房里,好好跟爷爷说两句话。
医院三楼,右手边第一间。
她停在病房门口,深呼吸,直至面带微笑的表情得以维持,这才推门进去。
不顾同病房几个病患犹疑打量的目光,她自顾自从病床底下扒拉出一张塑料凳坐下,伸手,从带来的果篮里掏出个橘子。
窸窸窣窣几声响,旁边的几张床不约而同地拉上了帘子。
坐在床边,低下头,她一边专心致志地剥橘子,一边轻声和老人惯常地唠叨几句:爷爷,没事了,昭昭来陪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