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指腹抹匀口红余色,却忽而蹙眉,吃痛的闷哼一声。
?
某些断片的回忆好巧不巧,隐隐约约浮现脑海。她心下只觉得荒唐,当即凑近镜子,仔细观察了半晌。
还真发现下唇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伤口,难怪口红抹上去,刺得生痛。
她摩挲着那小小痕迹,良久,愣在原地。
直至手机八点半的闹钟又一次震动响起,方才猛一下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换了衣服,拎包下楼。
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搭上公交车,一边在拥挤的车上叫人左推右搡,她一边被自己的各种脑补折腾得死去活来。
末了,没想出个究竟,只有上班确实是迟到了大半个小时。
陈昭:
杀千刀的,可千万别是宋致宁,如果是宋致宁,她明天就去跳黄浦江。
深呼吸一口气,她复又匆匆上楼,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猫腰进了行政部。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坐上工位,陈昭正准备接受自己顶头上司无孔不入、且必定准时来到的刁难,眼角余光一瞥,却发现一旁的行政总监办公室里,竟然空无一人。
原本最近每天准时到岗晃晃悠悠的宋三少,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闲散作风,不见人影。
翻翻手机,也没有收到预想中的百般责问,宋致宁的对话框前所未有的安静如鸡。
倒是在昨天半夜发了条朋友圈,一句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配图,是一杯深海之蓝鸡尾酒。
和他平常混不吝的各类动态比起来,这条动态显得尤为突兀和伤感,有如浪子抽风,良心发现,但也说不上个因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