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中,赫然是一张耀中2003级的毕业生调查表,最顶上的一格生生空出,一旁的潦草字迹,添上一句钟,学籍确认已迁出。
他已经离真相很近。
可千不该万不该,同样也是当初太好奇她年少时的故事。
所以,才会仅仅只是听那个窝囊废弟弟讲述一遍,竟然开始羡慕,某个人的青春里,竟然被她这样的人奋不顾身地喜欢过。
宋致宁摁了摁发闷的胸口。
这份伤感刚上心头,就被嘈杂的手机铃声毫不留情地一扫而光。
他翻了个白眼。
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弯腰把资料拾起,喂?姐,什么事?
那头传来纸页翻动的声响,而宋笙话里淡淡,是明知故问的一句:从美国回来了,心情有没有好点?
宋致宁手指一顿,莫名从这话里听出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别这么战战兢兢,宋笙反倒笑了笑,我又不是来骂你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对了,今天你姐夫在希尔顿的拍卖会,姑妈拿了牌,但是临时有事,估计是去不成了要不你领了这个牌,代表我们恒成去一趟?
宋致宁哼唧一声。
你怎么不自己去?跟姐夫吵架了?
宋笙哽了一哽,轻咳数声。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知道什么。还有,今天宋静和跟那位钟少也会到场,到时候该怎么做,心里有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