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每个人都唯恐自己不喝似的。
她于是粲然一笑,从人手里接过酒杯,当然了,都是同事,这点面子我怎么会不给。
话音落下,她仰头,将那酒一饮而尽,灌入腹中。
地西畔也就是安定片,那种熟悉的苦味在唇齿碾磨的瞬间就被她察觉,倒还依旧不动声色,只装作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撑住脸颊,冲人一笑。
你这酒还蛮冲的,怎么喝的我晕乎乎的?
杜思特的手试探性地揽上她的腰肢。
怎么会?你是不是不怎么喝酒,这么快就醉了?
陈昭也不把他的手打开,笑容愈发动人,声音里发着抖,娇娇儿一般颤巍巍道:我觉得软绵绵的,你、要能不能送我回家?
四周的声音一时都静了。
隐约只能听到几个不明就里的同学窃窃私语至于那几个早跟她有仇,对事心知肚明的好朋友,自然是闷笑声更多。
杜思特连忙扶起她,一手揽腰,一手握肩,没走出两步,陈昭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声道:我还没跟程程说再见呢,先扶我过去跟她说两句话。
他当然是满口答应,恨不得扶上一路,吃一路的豆腐。
倒是谁都没有注意,正对着露天游泳池的酒店二层房间,有个男人叼着棒棒糖,一边视线逡巡,望向陈昭以及那杯有问题的酒,一边跟谁打着电话。
陈昭被扶到泳池边时,徐程程正在水里漫不经心地和Jacky戏水。
见她脚步虚浮地被人搀过来,徐程程连忙一把将Jacky往后推,自己则满面笑容地迎上来,问了声:陈昭,你怎么了?看着好像不舒服似的,让小杜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