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什么样的女人,哪怕可以从玩物变成恋人,却永远不会成为妻子;
什么样的女人,也许永远只不过是相敬如宾,却能够好好利用,成为稳固地位的垫脚石。
所以,在那样无数个疑似表白又总是无疾而终的场合,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四两拨千斤,你我心知肚明。
她就这样仰起头,耀眼自在地活了两年半。
直到有一天,在养老院,在一个寻常的探望日,她看见熟悉的,龙飞凤舞的笔记,写六个字,名字身份,都是她心上欢喜。
直到有一天,在狭窄的楼道口,一个对视,一个抬眼,一个娃娃,她就明白过来,等待的人,虽然迟到,却还是归来。
就像她生闷气,把娃娃塞给旁人,还是会在不多不少的一夜过后,回到她手中。
2014年。
他曾经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出现在她身边的理由,斥资并购爷爷所工作过的上海宝林高级成衣定制公司。
于是,2017年。
在那座属于宝林的陈旧写字楼,在陌生的办公室,他俯身拥抱她,一切命运,仿佛一个回转的圆。
他说:昭昭,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