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老太太迭声道,“这孩子一看就生的好,有福气,是个好孩子,王爷可要好好教……多年没见……这么好的孩子了……”
拾京带着笑意,轻轻唤了声橘娘。
昭王拉着他离开了,老太太又坐了回去,失魂落魄了一瞬,默念了一句苍天护佑,继续闭上眼,慢摇着扇子,过一会儿,用蒲扇捂住脸,掩住了老泪横流的自己。
拾京翻遍了制造办的书库,工具库,找到了很多阿爸曾经写的,用的东西。
他看着这些,把这些拼起来,试图拼出那个未失忆的父亲。
他对京城和皇族的认识,仿佛还隔着一层雾。
他知道了父亲的名字,却仍是不能完全明白,父亲叫班尧意味着什么。
皇帝告诉过他,这事很重要,重要到会动摇这二十年来之不易的平静。
所以,他心中揣着这一份重要,悄悄地找寻着收集着关于建元元年之前,那个班尧的点点滴滴。
六月二十七,皇榜公布。
虽大丧刚过,但皇榜公布后,皇帝仍是批了今年的游庆。
拾京拿着一本从书阁里淘出来的九章算术,一边看一边心算,坐在观花楼看皇榜三甲戴牡丹,矜持着笑意游街。
今年还有个特殊,榜眼是个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的准母亲,因而,往年簪花骑马游街,之后乘舟顺着昭川绕京一圈的规矩,今年改为了乘车辇游街,之后连车辇一起登舫,接受京中百姓和各州学子的祝贺。
拾京换了个姿势,边看下面的人群,边在草纸上写下算好的一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