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起初还算是有个不要命的骨气,可三个响头磕下去后,额头泛血,他被磕的晕头转向,便再不知骨气两字是何意了。

“长姐,是弟弟错了,求姐姐放了我吧!”

白言被凌梵按着动弹不得,头抵在地面,额头的温度融化了地上的积雪,也印湿了他的头,冷风吹过便是彻骨的冷冽,这姿势当真是极难受的了。

“凌梵,放他起来吧。”

纵然白言欺辱了珊桃,纵然他祸害了不知多少姑娘早就罪该万死,纵然上一世他没少害她,欺负她。

可此刻见他额头是血,狼狈不堪的模样,思绪回想起他儿时那年,也是这样的寒冬大雪,当时她被下人冤枉偷了大夫人的首饰而被罚跪在大夫人院中,风雪交加,她一日滴水未进,身子被寒风冻的早已僵硬,后来她在大雪中失去了知觉。

而那年年仅三岁的白言还不懂府中这复杂的关系,见她昏倒在雪中,他不顾身旁妈妈劝阻,将自己手中的小暖炉揣与她怀中,当年那般寒冷的冬日里,若不是白言那暖炉给了她温度,只怕是早已冻死在大雪中,早没了今日的白若烟。

她与白言相差三岁,白言自是早忘了他三岁那年的事,可无论长大后的白言对她如何,对于白若烟来说,她心中还是存有感激,故此见他狼狈,纵然知道他这是罪有应得,可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当做心视而不见。

太子妃发话,凌梵见凌亦尘并未反对,便是狠狠一推,白言便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别丢下我,小姐不在三少爷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珊桃见白言被放,她怕极了太子和白若言离开白府后,三少爷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小姐未出嫁之前珊桃就曾被白言多次调戏,但奈何她与小姐同在一处,形影不离,他始终不好下手,如今白若烟出嫁,独剩她一人便再无人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