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泣不成声,除了对不起讲不出别他。
甚至抓他的手,“打我吧。章先生,你打我出出气。”
章郁云不置可否,他无法全部言明,告诉圆圆,活着就是一切。
始终他有男人的尊严在。在乎一个人,恨极一个人,那都是一种情绪,从前他不屑情绪可以支配人,但眼下他认栽了,在乎、恨极,起码的存在条件,都是,得活着。活着才有一切驱使的意义。
他再去吻她,一改刚才的暴戾,而是去感受圆圆还热烈的存在着;也任由她来裹挟自己,此刻他很需要,很需要这样温柔的慰藉。
没什么比命更重要的了。
*
楼下的陈生一行人,秦晋做主送走了。
按章郁云的意思付了陈生双份账单。至于后面,由陈老板“自行料理”。
这事就此了了。
而圆圆这头,章郁云说,他也是要料理一番地:
“不是不会合理用手机和调度手机里的人嘛?从今天开始,一周关禁闭,不上班不出门不社交,吃喝拉撒都不准出这个房间。
反思出结果,再和我说话。”
梁京难在那里,因为章郁云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教训小孩的口吻。
“你奶奶那里也不可以联系,我去和她打招呼。因为圆圆她混账!”搬出Elaine,几乎锤死了梁京。
秦晋见这势头,和事佬地帮着劝话:“郁云他父亲住院,心情不好……”
那厢,梁京却没打嚓地领了罚,微微颔首秦先生的好意。下到二楼客房其一中,无声无息面壁了。
*
一连三日,章梁二人都是“冷战”状态。
那晚梁京淋了雨,前两天没当回事,轻微的咳嗽流鼻涕,这日下午就有点发烧了。
她这几日都在家办公,虽说章郁云禁止一切对外联系式的禁闭,但是许还业强制要求梁京交活的时候,她跟章郁云报备,我能不能在家办公?并不想再失去工作。
某人没理会。不作声当默认。
于是,梁京在家里远程办公,倒也没落下工作量。
手机坏了也没修。
就这样过了几天只能邮件、□□的日子。眼下,她烧得头重脚轻。在一楼备用药箱里翻出一颗阿司匹林巴米尔泡腾片吞服了下。
晚饭也没自己解决,空着肚子爬上床,浑浑噩噩不辨晨昏地睡了好几个小时,迷糊中,她感觉自己发了一身汗,再有人冷手搁在她烫额头上,莫名地觉得很熨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