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媞笑的太过,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拿袖子擦了擦眼角,捂着肚子还是笑个不停。
她没想到这两个胆子这么小,本来以为吓不到她们的。
恶作剧的人最快乐的无非就是得逞了,讲鬼故事的人成功吓到了听故事的,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何况这两个是胆儿小的,说什么都能被吓到。云媞一路上及时止损了好多次,才防止她们跳马车。
其实她小时候听也被吓得不轻,但还好有时候是大白天,还有陆清衡陪着。
晚上听才吓人呢。
零壹和洛阳抱在一起,心脏跳的飞快。
方才云媞低头暗森森说话的时候,结合之前脑补的故事,是真被吓到了。
她们两个哪里听过这样的民坊流传的说书,本来以为太子妃要讲什么话本故事。或者是江湖武侠,王侯将相,儿女情长,说书的也无外乎是这些了,谁知道她讲的鬼故事......
偏她讲的声情并茂,大白天都吓出了冷汗。
成帝大老远就听见云媞的笑声,寻声望过去,就见到两个小侍女抱着柱子,她在旁边笑的都快跌到地上了。
忍不住笑道,“平阳这丫头又在搞什么,一出了宫门就像脱缰的小烈马,疯的很。”
他瞧了眼太子,颇好奇,“她怎么没同你一起?”
郁辞看着那道开怀的倩影,嗓音淡淡,“她开心成这样,哪里有空理孤。”
成帝甚是纳罕地挑了挑眉,合着是小两口闹别扭了?不是刚听说他们如胶似漆的,怎么又闹起来了?
不过,小吵怡情,夫妻嘛,哪有不吵架的。
成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平阳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估摸着是她又干了什么事情给太子气着了?
☆、第十九章
云媞今天也特意穿了男装,干什么都方便。
玉冠绾青丝,身着窄袖湖蓝束腰祥云袍,干脆利落,英姿飒爽。
毕竟是将门之女,眉眼多有英气。平常衣裙柔温,多是书香闺阁气要浓些,看不大出来。一扮上男装,那身姿朗气便显出来了。
郁辞每年春猎都能见她穿不同的男装,虽不看她,可余光里都在寻她的影子。
她裙袂发尾,从未离开过他眸底。
云媞许久不见陛下,成帝见着她就不放,免得她又野去,不见人影。
陆清衡虽恪小王爷同去围猎,宗亲贵族之子一辈中,大多只分纨绔子弟和后生贵子。春猎围场上景况也大致如此,人以群分。
云媞在那儿和陛下下棋,落棋不悔这四个字在她这儿怎么教也不好使。
白子落下,她看了一眼又反悔,捡回来重新下。
成帝跟她下棋,又气又乐,他随便一步,就够她皱眉托腮思索好一会儿。
在云媞又要反悔的时候,陛下终于没忍住拍开她的爪子,“你个破棋篓子,棋下不好便罢,棋品也不端。跟你说几回了,落子无悔。”
云媞厚脸皮地摸摸被打疼的手又把方才落下的白棋给捡了回来,大言不惭道,“皇伯伯您自己都说我是破棋篓子,破棋篓子就是落子才知悔,我要放这儿。”
成帝笑了两声,手上摸着棋子,不着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