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龙卫从酒肆窗一跃而下,踏水凌波往傅娆方向掠来。
傅娆状大喜望,抱着木桩稳住两船的距离,喊道,“壮士,她被铁锁拷住了,你们可有法子解开?”
黑龙卫人手一削铁如泥的匕首,两人配合,很快便将留香给解救下来。
傅娆搀着留香躺下,只留香气息奄奄,倒在她怀晕了去,傅娆一边搂住她,一边与二人道谢,却二人如清羽般飞快划水面回了酒肆。
傅娆将留香放好,独自摇橹,刘婶状已来渡迎她。
小舟靠岸,傅娆将留香搀起递给刘婶子,自正待上岸,忽然脚下一滑,她身子往后一跌,整个人仰面栽入水泊。
“啊!”
“笨笨娘!”
裴缙原就关注着傅娆,她突然落水,他几乎是本从窗扑下,朝傅娆划去。
傅娆略通水『性』,却犹然被呛了几水,来不及稳住身形,一只强有的手臂捞了来,钳住了她的身子。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傅娆都忘了挣扎,所有感官停留在胸前那只手上。
河岸的水并不深,裴缙堪堪站得住,他已认出傅娆便是傍晚遇的年。
可手搁在她胸那瞬,还是狠狠愣住,他感觉到手下有绷紧的布料,那布料触水变软,旋即,他触到了一片弹软。
随着她呼吸窘迫,一张一弛,触感越发明显。
裴缙脑子咯噔了下,几乎是瞬发,将傅娆的身体往岸上一推,不管她是否扶稳,他飞快从水下跃起身子,利落上了岸,高峻的身影毫不迟疑顷刻消失在夜『色』。
裴缙神『色』绷紧回到客栈,小金子已给他备了热水,他将自个儿塞入浴桶,热腾腾的水汽烟氲着他的眼,他闭目,手上仿佛残留着那片酥软,他却强行将念头从脑海掰离。
这些年,他出门在外,总有年轻的姑娘前赴后继朝他扑来,为了杜绝,他刻意扮老,甚至不修边幅,总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让自不那般招眼。
他不再招惹任何人。
对方既是扮男装,必不与他有瓜葛。
裴缙不是拘泥俗规的人,是以立即离开。
傅娆惴惴不安回到家,忙碌一番,将自塞入浴桶,重重深吸着气。
刚刚发生的一切似在做梦。
她都这小心了,居然还撞上他,这是什缘分。
被他『摸』的方仿佛不是自的,犹然残留他掌心的温度。
她生养,身段比原还要好,该是瞒不住他的。
他很快就会找来。
她还往哪儿逃?
不,比起逃不掉,她更害怕的是,他发现真相后,该是如何雷霆震怒,她不敢
傅娆忐忑了整整三日,却不裴缙的踪影。
他难道没有怀疑?
裴缙确实没往这一处,他在处理京城送来的奏折。
谢襄已查出了些许眉目,那龙骨的供木商以次充好,牵扯到了朝廷官员,一旦涉及朝廷高官,事情便错综复杂,裴缙心如明镜,他就打算瞧一瞧,这趟浑水底下到底藏着多条鱼。
他相信,谢襄不会让他失望。
正思量着,小金子推门而入,恭恭敬敬递来一碗百合莲心粥,
“陛下,丙伊已查清楚,那夜闹事的是一街霸,平日游手好闲,以欺辱良家子为乐,丙伊已将人处理干净,至于昨夜落水的年,乃附近一医的义子,听说刚来半年,平日帮着医官做些『药』材生意”
裴缙听到这,手中的粥碗失手跌落。
脑海浮现那爷的模样,不,确切的是她的身段再与记忆傅娆的身量相比
医官,扮男装,『药』材生意还有那若隐若现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裴缙喉咙涌上一血腥,他伏在案上剧烈咳了起来,俊脸通红如血,他睁着眼,死死的盯着前方,胸起伏不定。
千头万绪后,一股巨大的惊喜窜入心,他毫不犹豫,猛然起身,大步朝外冲去。
小金子只觉眼前刮一阵风,他不明所以转身,“子,子,您去哪儿”
脚步还未跨出,却裴缙又跟旋风似的刮了回来。
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忽然局促立在堂屋正中,惶惶四望,手忙脚『乱』道,
“铜镜呢,快些取来!”
“小金子,帮朕这胡渣修一修”
“小明子,快去将朕的衣箱给抬来,给朕寻出那身湛蓝直裰”
“不,那件颜『色』深了,换月白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