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那就好。”
佣人们在厨房、院子里忙碌,进进出出,阳光被一晃而过的人影切断,桌子中央那束娇艳欲滴却无人欣赏的红玫瑰瞬间黯淡几分。
母女俩面对面坐着,小口进食,几乎不发出声音。
吃完早餐,迟芸帆准备去学校,孟汀兰送她出门。
司机早已等在门外,迟芸帆和他打了声招呼,拉开车门:“妈妈,您进去吧。”
孟汀兰笑着应了声好,然而车子启动,开出十几米后,迟芸帆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依然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
随着车子远去,那道身影慢慢变成了一个小点。
迟芸帆心里忽然浮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次回望,人影已经不见,依稀间,她觉得那栋别墅,变成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坟墓,里面埋葬着一个活着的女人,还有她的青春,甚至是一生……
又想起,妈妈送她出门的几十步路里的欲言又止,那时,妈妈是否想和她谈一谈自己那不知多少次彻夜未归的丈夫?
迟芸帆降下车窗,春风柔柔拂面,抚不平她微蹙的眉心。
前面的陈叔扫了一眼车内后视镜,他在迟家当了十三年司机,从迟芸帆幼儿园时就接送她上下学,可以说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然而他似乎从来都看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路上没有堵车,四十分钟后,迟芸帆到了学校,平时常走的近路在维修,她只好绕到体育场旁边的路,走到第二棵木棉树下,两道尖锐的声音破空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