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程不耐烦,“关你什么事。”
“我他妈总要晓得你路子从哪儿找来的吧,你要是去卖屁股……”
“你他妈怎么不去卖屁股?”
“那也得有人要啊——行了,你也别瞒着我,杨静那老师是不是?”
杨启程没吭声。
缸子把剥干净的柚子ròu放进奶奶手里,“都过了一年了,难得她对你还是这么挂心。人也不错,正儿八经家庭里出来的姑娘。”
杨启程瞥他一眼,“你想说什么直说,别跟我这儿放烟雾弹。”
“我就想说,你要是觉得人好,这情承了也无所谓,要是没这个想法,那就算了。这事儿归根到底是你帮了我,往后有用得着的,我给她当牛做马去。”
杨启程沉默。
缸子瞅着他,嘿嘿一笑,“得嘞,敢情你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算我瞎cao心。”
最后,缸子摇头晃脑地问他:“老杨,知道昀什么意思吗?昀者,日光也。”
作者有话要说:
☆、【增】(12)日光(下)
时间一晃,又到开年。
杨启程手里有了点余钱,便寻思着从扁担巷里搬出来。杨静逢年过节还要回去住,然而小姑娘如今愈发大了,两人住那么一个闭塞的小房间里,终归是不方便。最后,杨启程委托缸子帮忙看了套房子,一次性付了半年的租金。
正这时候,那谣传了三四年的拆迁,终于出了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