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议婚的时候,她第一个不同意,但季淮初坐在那里,面容冷静地阐述了自己答应结婚的原因:“我今年二十七,接手公司并没有多久,因为高层变动且实际掌权人过于年轻,股价一直动荡,如果能有一段稳定的婚姻更有利于股价的稳定,你们不是也一直在给我物色合适的对象吗?”
只是他并不热衷相亲,对陌生异性毫无了解的兴趣。
“祁免免对我来说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尽管你们不喜欢她,看不到她的优点,但她其实是个规则感很重的人,她想结婚,即便不喜欢我,也一定会努力经营婚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爱情更牢固。”
季家不需要商业联姻,季氏摸爬多年,早就稳若泰山,它有一套自己的运作体系,且在不断优化升级,不需要费多大劲,所以他接手得还算顺利,虽然家里一直希望他能早点成婚,但也没有强迫过他一定要牺牲些什么。
叶蓉最后还是松了口,她一向不过多干涉孩子,很早就承诺过两个孩子的婚事由他们自己做主,更何况自己的大儿子向来主意正,他想做的事,没有人拦得住,她并不想和孩子闹得太僵。
也或许是那件事过去太久了,她对祁免免的敌意浅淡了很多,这些年祁免免也变了很多,尽管大多数时候还是古怪,但大体看起来还是讨喜多了。
复诊的时候她看到季淮初一个人,不由问了句:“中午不是回家吃饭了?免免怎么没陪你一起。”
“她不喜欢医院,而且我也没跟她提。”季淮初有专属的医生,这会儿在治疗室等着他,他和母亲并肩走进去。
叶蓉对于儿子一直不能彻底恢复记忆耿耿于怀,尽管已经无数次劝说自己淮初的婚姻既然已成既定的事实,那接受才是最好的结果,不然以后相处不好,难做的是儿子,但她还是忍不住带了几分怨气:“好像谁喜欢医院似的。”如果不是她,儿子也不用这么些年了还要定时来医院复诊。
季淮初没有回答,走进去和郑医生握了手。
“最近头还疼吗?”医生见面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