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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初从诊室出来的时候,祁免免就在外面坐着,她安安静静的时候很具迷惑性,像是某种脆弱的易折的植物,让人怜爱。
但其实是朵艳丽的食人花。
“你怎么在这儿?”季淮初低头问她。
“妈有急事先走了,叫我来陪你。”祁免免抬头,看着他走过来,伸手牵住他的手,然后才慢吞吞站了起来,“走吧!”
季淮初知道,母亲还是在埋怨祁免免,甚至总疑心她这几年对他的殷勤都是愧疚作祟。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季淮初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简单的复诊而已,我妈她比较小题大做,不用理会。”
“医生怎么说?”她问。
“没什么进展,老样子。”季淮初侧头看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要不你给我讲讲?”
“或许就是我推你下去呢。”
“那你挺厉害的,到时候家产可以多分割点了。”
祁免免终于笑了声。
“哥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