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祁见面验收,十分满意,爽快地支付了百分之七十的首款,说等他找人落实了方案,再结算剩下的百分之三十。
贺冲毫不吝啬,赚来的钱三人均分。两个大学生这一单收获颇丰,满意而归,旅游的旅游,回家的回家,闹哄哄的车场一下就安静了。
这天早上,贺冲一个人在楼下拆车的时候,忽觉偌大的厂房格外冷清。他莫名就想到不久之前,有个小姑娘蹲在那儿一边嚼着包子,一边看自己拆车的场景。
他停下动作,扔了扳手,从车底下爬起来,摘下手套,洗干净手,背靠着水池点了一支烟。
十天过去,周茉一个电话也没给他打过。
他细品了品自己的心情,自嘲地一笑。现在的小年轻,哪有一个长性的,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
他闷头猛抽了两口,把烟摁灭,转身上楼,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锁上大门,开车就往邻市珞城去。
在车上,贺冲给韩渔打了个电话:“后天我舅舅过生日,我离开西城一趟,酒吧的事你多看顾一下。”
韩渔“嗤”了一声:“说得好像你人在西城的时候管过酒吧一样。”
贺冲笑道:“这不是信任你嘛。”
挂断电话,一路北行,中午时分,贺冲到达了珞城近郊的服装厂。
贺宓年轻时犯糊涂,生下贺冲之后,为了自己往后还能正常恋爱生子,没认这个儿子,而是扔给给了哥哥贺正奎。
贺冲的这个舅舅为人老实忠厚,因为这件事没少跟贺冲的舅妈起冲突,最后甚至闹到离婚的地步。但贺正奎自始至终就一个态度——这是他外甥,他必须得管。好在贺冲懂事,从小到大也没给贺正奎惹过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