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鱼都被她一个人解决了,味道很赞,是易初语喜欢的滋味。
约莫过去半个小时,他们终于解决了午饭。
肖楚言没说走,她也没出声。
听闻何谦说,肖楚言这段时间为了破陈柔萱的案子,没日没夜地工作,白天去案发现场寻找蛛丝马迹,晚上在办公室里看卷宗。
难怪最近的一段时间都没看见他。
队长的威名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扣在头顶上。
肖楚言握紧桌上的水杯,仰着头一口喝尽,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喝完,他起身。
从见面开始,易初语欠肖楚言的太多了,不只是一顿饭能还清的,现在总不能让他来买单。
易初语忽然出声:“我来买单就好了。”
肖楚言背对着她,紧翘的臀部,精瘦的腰身,高大的背影,犹如神袛。
“我有说我要去买单吗?”
是她唐突了,易初语嘶一声,暗暗骂着自己的蠢,没搞清楚状况就瞎出声。
肖楚言离开位置,往厕所的方向走。
在等他的过程中,易初语百无聊赖地瞅着那鸳鸯锅。
清汤锅已经被辣油“污染”,变得浑浊,上层的红油漂浮在上。
过去了一会儿,肖楚言回来了。
他没有回到座位上,直接说:“走。”
易初语带齐自己的东西,跟着他往外走,路过收银台时。
她喊道:“等一下,我去买单。”
他停下脚步,却没吭声。
易初语双手抵在大理石台上,对着前面的美女收银员说道:“你好,10号桌买单。”
收银员在键盘上敲了两下,扫过电脑,露出一个职业微笑,嗓音甜美:“小姐,10号桌已经买过单了。”
她瞥一眼易初语身边的肖楚言,说道:“刚刚这位先生买过单了。”
易初语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微微张着嘴看向她,小小地啊了一声,懵逼的大脑迟钝地运转着。
紧接着,易初语转头望向身边静默无言的男人,问:“你买单了?”
肖楚言只是说了一声:“走。”
易初语很无语,刚刚到底是谁说不买单的,这才多久之前的事?一回来单已经买完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句话是真理。
至少在肖楚言的身上,此时此刻的他,十分适用。
走出餐馆,一阵带着闷热的风吹来,直直地往脸上扑,在这秋季时分,仍然带着滚滚热浪。
易初语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每次看着他的影子,易初语有一种很闲适的安心感,就像是午后的微风,懒洋洋的,让人心定。
肖楚言忽地止住脚步,双手插在口袋里,对她说道:“你回去吧。”
知道他们身为刑警会比较忙,如果是遇上棘手的案子,可能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能跟肖楚言吃一顿午饭,她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