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语闷闷地说道:“想抱抱你。”
几个下属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听到易初语的话,纷纷露出笑,小声地嘀咕。
肖楚言霎时换了一副面孔,眸色暗沉下来,冷声道:“很好看吗?”
队长的那股劲又来了,下属们缩缩脖子,说一句“队长早日康复”出了——L?K独家整理——病房,顺手带上门。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静悄悄的。
易初语哽咽着说:“你怎么这么多秘密?”
英明神武的队长一下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瞬间了然于心,联想到刚刚杨裕源特意上来说易初语忘记带钥匙。
他笑着说:“没了,现在在你面前,我没有秘密。”
他的话里带着些许的无奈和自嘲,语调明显比平日缓而慢。
易初语保持着拥住他的姿势,侧脸和他的脖颈紧贴着,“没想到你还记了那么久。”
从他们重逢开始,从她得知自己失忆这件事后,她一直都以为是她朝着他的方向奔去,是她主动走向他。
可事实却是另一番景象。
是肖楚言等在原地,等她回来,从她离开之后,他还在最初的地方。
不是她走向他,而是他从未离开。
肖楚言的手抚上她的后脑勺,“肖楚言从不失信。”
易初语笑出声,带了点鼻音。
从他身上起来,坐在床沿边和他面对面。
此刻的她形象有些糟糕,及肩短发由于一路狂奔凌乱不堪,衣领也被风吹得竖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不修边幅。
肖楚言不厌其烦地帮她将发丝撩到耳后,捋顺竖起的几撮呆毛。
如果以后要和易初语结婚,书房的事情肯定瞒不住,只是没想到这一刻来得这么快,这是不是还得多谢他的表弟?
杨裕源时如何得知书房的秘密,大概是在他在书房喝醉的那晚?
他不得而知,也不想去细究。
他在意的只有易初语和他的工作。
易初语扁扁嘴,翻涌的情绪还未完全平息,软软地说道:“你的书房是专门用来放我的小说吗?”
说到后边,越来越小声,不是底气不足,而是底气太足。
“嗯。”肖楚言帮她整理好头发,握上她的手。
“你怎么这么好?”
怎么对我这么好?好到让我怀疑,自己配得上你的喜欢吗。
肖楚言没接话,柔情的眉目沉静下来,反而转向了另一个话题:“世上的人做事都祈求回报。”
易初语没懂这个时候,他怎么讲起这种大道理来了,望向他冷峻的面容,还真是像模像样,老气横秋的模样十足。
接而听到他继续说:“我这个烂俗人,也逃不开这个定律。”
“嗯?”
易初语呆呆的,没明白,却隐隐觉得接下来的话才是他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