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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记·晏然传 荔箫 871 字 2024-02-29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公平”,才会人人都去争吧,那么……还不如顺着自己的心思,只全心全意待她一人。

也是在这一年,她有了身孕。他高兴极了,她怀阿眉时他不知道,这一次可算体会到了这种喜悦。

相较于他的高兴,她却有些担忧。自从有了身孕,她一天一天地发福了,眼看从前的交领襦只能当浅交领穿、浅交领索性成了对襟,她望着镜子就忍不住地叹气:照这么下去,前脚生完这孩子,后脚她失宠就失定了。

到了临盆的时候,他听到宦官匆匆来禀说:“昭训娘娘难产。”又跟了一句,“帝太后已经去晳妍宫了。”

那是他第一次进入产房,宫人们拦也拦不住。她在榻上喊得声嘶力竭,几乎意识不清,他握住她的手,却无法分担她的痛苦。

“陛下照顾好阿眉……”她反握住他的手说,他面色铁青地甩给她五个字:“朕要你活着。”

他不缺这一个孩子,却只有一个她。

帝太后说:“还是皇裔为重。”

皇裔为重,这是皇家一直以来的取舍。但他那么清晰的知道,在他心里,这孩子没有她重。哪怕连她自己也想保这孩子,甚至让宦官去禀他时就已留好了遗言了,他也要留她。

那天他毫不留情面地与帝太后争执起来,甚至说“待她下了葬,儿臣就禅位,给她守陵去。”

她不在了,他便不做这皇帝。

帝太后纵使不快也只好答应。 他始终在殿里陪着她,毫不避讳产房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