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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 荔箫 858 字 2024-02-29

“我刚说完啊。”他悠哉哉地夹了个虾仁来吃,品评道,“随便换个人,都不会明知我不待见她,还硬要到我书房出头去——你还说你不傻?”

他是胡找话题来同她说,想把她的心绪慢慢扯到陈年旧事上,便不会想方才的不快了。

未料这话一说,她反倒沉默了。

原被酒气氤氲的双眸清明两分,红衣缓缓低下头去,席临川一怔。

觉得大概是自己说错了话,回想一番,又不知是哪句错了。席临川目不转睛地望了她一会儿,她喟叹间肩头一松,承认道:“嗯,这么说也对。”

席临川微凛,觉出她有心事。

“……我随口一说的。”他解释了一句,语中微顿,又道,“你若有什么话……说就是了。”

红衣沉思着,却不知从何说起。

于他而言,大概很难明白,她那时收养孤儿也好、为缕词强出头也好,都是在万般绝望中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方法。

彼时她对这个世界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对席府更是充满恐惧——但越是这样,就越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还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证明自己还有努力的余地。

是以许多事情后来想想有失理智,但到底把那份叫做“良心”的东西支撑了起来,硬顶着熬过那段时光。

席临川有点忐忑地观察着她的神色,须臾,却见她肩头一耸,面上盈出笑容来。

她说:“也没什么。”

他犹睇着她。

“都过去啦。”红衣嘴角上扬,笑容娇俏,“方才想起些旧事所以心情不好——一时也跟缕词似的,觉得全世界都亏欠我。但转念想想,也没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