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乏味的宫宴、复杂烦闷的府中宴请,也都没有了么?”红衣竭力提着一缕思绪,将先前所不喜欢的事情都明确点出来,努力让自己觉得他不干了才是最好的。
席临川再度应说:“是。”
她却还是觉得有点落差感,维持着理智道了一句:“哦,那很好。”
在这样的事上,红衣尊重他的决定,却不代表人人都会如她这般。
陈夫人在听闻此事后生了一天一夜的闷气,而后怒然离开长阳,索性连上元节也不一起过了。
席焕和小萄也大为震惊,二人一同到了席临川的书房里,一唱一和、苦口婆心地讲了半天道理……
奈何席临川就一个反应:“哦。”
第三天,连六皇子都亲自登门了。且看席焕的反应,并不是他请来的救兵。
六皇子刚十六岁,比席焕还年轻些,冷着一张脸的样子仍未褪尽稚气。
他大步流星地进了席临川的书房,刚道了一声“骠骑将军!”,就被席临川抬手止了话:“殿下,那是几天前的事了。”
六皇子僵了一会儿,又气又恼地径自在他案前的软席上坐下:“您到底什么意思?”
“大夏无战事,我想换个法子活。”席临川犹是答得轻松坦荡。对方到底是皇子,他起身亲自沏了茶来呈过去,倒是有点疑惑和意外,“在下却未想到,头一个来劝在下的外人,竟是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