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响起花痴的惊呼。
一道而来的男人也抚掌大笑,说张其然有点东西。
季惊棠抿唇陪笑,略僵硬。
张其然眼微垂,留意到女人微攥的拳。
“怎么了,小棠,”他轻念她花名,拇指捻进她湿热的手心:“见到我这么紧张?”
季惊棠心魂欲裂,深深吸气,改姿势为跨坐,把他想象成别人或一棵树,攀住他双肩。
张其然纹丝未动,任由她近在咫尺地瞪向自己。
他眼睛一向明亮,也一向危险,透着狩猎前的思路清晰。
季惊棠双目同样清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戒备的语气惹人发笑,张其然揽住她,指腹于她腰侧,轻薄地往上摩挲,直至她肋部:“还痛吗?”
男人言语不乏关切,动作却如信子舔舐。
冰凉的毒意渗透身心,季惊棠巧笑,努力使自己的回答脱离硬邦邦的介意:“不痛了,谢谢张大明星的关心。”
“岂止关心,”张其然倾身执杯:“是不是更该谢谢我,让你真正做回了自己?”
季惊棠随他动作挂住他脖子,没再放手。她眼弯弯,脸烂漫,声甜腻:“对呀,怎么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红酒的光映在彼此眼里,他俩看起来都冷静且嗜血,自如又暴戾。
张其然快与她鼻尖相抵:“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就是守恒的,是个循环。”
“照你这么说,你不害怕吗,现在我是失势了,万一哪天好运又转到我这里来,被我占上风了呢。”季惊棠躲开他,欲扬先抑,随后蹭上前来。